他望著麵前哭得梨花帶雨的女人,仍然是那張清純無辜的臉,但他已經無法和過去那個偷偷給他送蛋糕的小姑娘重疊。
僅僅是因為他與薑予安的三年婚姻,就讓她變成現在這樣嗎?
可現在的證據又表明,更早之前,她就是一個以打罰其他人為樂的人。
他甚至可以猜出薑笙要說什麼——都過去這麼多年了,為什麼他們還要揪著不放,把以前的舊賬翻出來?
可過去這麼多年了,時光也沒有抹去薑予安身上的痕跡,憑什麼不能翻出來?
即便抹得一乾二淨,她就可以理所當然地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嗎?
也就是失算,沒料到薑予安身上居然還有傷疤;
或者想過,隻是沒想到薑予安竟然這麼大膽,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將衣服給掀開。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
薑笙並不覺得自己有錯,她帶著淚花的雙眼看向薑予安,忽然歇斯底裡。
“你現在很得意了吧!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把我毀得一乾二淨,你開心了?”
薑予安站在原地沒動。
她靜默地看著麵前瘋狂的女人,隻覺得可憐。
老話說得沒錯,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不假。
微不可聞地歎了一口氣,“從前我隻當你的雙向情感障礙是假,就是為了裝可憐才弄來一紙確診,現在看來,你應該是真的有點大病。”
“薑笙,毀了你的不是我,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