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動,隻依舊如一尊巨石一樣盯著薑予安。

後者仍然一個眼神都沒有施舍給他。

都說郎心似鐵,這女人一旦心狠起來,那是一點都不輸男人。

商榷看著都有些於心不忍,“圓圓......”

他衝薑予安使了一個眼色。

雖說商傅兩家以後肯定是做不成親家,不過也沒必要把人得罪太死。

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仇人要好,倒不是怕傅家,隻是生意場上關係和緩些,未來做事總歸是順利一些,不用提防著彆人使絆子。

而且從今晚傅北行的表情來看,這狗男人還是有點良心的。

大抵是從前被薑家母女欺瞞得厲害,再加上被長輩安排的婚姻實在讓人容易生出叛逆,才導致他對小妹那般。

商榷沒打算原諒準前妹夫,不過可以作為男人理解一下他。

可惜薑予安仍有些不大想理人的意思。

她臉色淡淡,風掠過她額前的碎發,醫院路邊昏黃的路燈映照在女人臉上,平添幾分疲倦之感。

倒不是對傅北行心生恨意,再怎麼說今晚男人也是替自己說了話,薑笙落得被拘留的下場還和他有關。

可也正是因為薑笙的事,薑予安才不知道怎麼麵對他。

她心情很複雜,覺得事情的發展不該是這樣,他們離婚後應該是再無牽連,而不是他的出麵維護。

想不通,她便選擇逃避。

於是一整晚都懶得和傅北行講話,甚至二哥和她講話她都愛答不理,隻全身心放在三哥那邊。

所以此刻哪怕商榷開了口,她仍然沒打算去理傅北行。

她太累了。

正打算忽視商榷的擠眉弄眼,餘光卻瞥見傅北行鮮血淋漓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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