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上的力道越縮越緊,眼底的冷意也越來越烈。
他是失敗的?
他是被拋棄的?
他哪裡不如傅北行那個蠢貨了。
憑什麼?
憑什麼就該他被送走?
憑什麼!
窒息感越來越烈,薑笙眼底竟然升起幾分報複的愉悅。
她也沒有掙紮,隻是因為求生的本能去攥著男人的手臂。
她感受到自己傷口重新破裂,也感受到血液從自己身體裡緩緩流逝。
就這樣吧......
這樣死了,也能拉下來一個墊背的。
好過這樣人不人鬼不鬼地活著,承受所有人的罵名。
哪怕是因為她自作自受。
但到底還是心有不甘。
在視線慢慢模糊之前,薑笙眼簾裡隻剩下那方銀色的麵具。
以及那半張和傅北行極其相似的下頜。
她忽然想看看,這個男人到底長什麼模樣。
於是憑借著最後的一點力氣,趁著男人沒有防備,忽然掀開他臉上的麵具。
哐當......
金屬掉在地上的聲音打破滿室的寂靜。
同時也將男人從夢魘之中抽離。
他陡然鬆了手,意識到自己差點在這裡把這個女人給掐死後,心裡也升起幾分鬱氣和憤怒。
明明有更好的法子讓她消失,何必要自己親自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