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行腳下刹車一踩,車子忽然停在馬路中間,人似乎仍然陷入幻想中,雙目怔怔清醒不過來。

車子陡然停下的時候,蔣延洲自顧的嘟噥也應聲而停。

蔣延洲嚇了一跳,側目便看到臉色蒼白的傅北行。

“老傅......你沒事吧?”

也得虧小南閣建在郊區,這地兒平時沒多少人過來,馬路上清清冷冷,否則這樣開車,非得出事不可。

傅北行怔了一會兒才回過神。

他垂眸,看著自己青筋突兀的手背,腦海裡那一抹倩影仍然揮之不去。

——當真,心甘情願看到她挽著其他男人步入婚姻嗎?

當真麼?

“我來開車吧,你去後座休息會兒。”

蔣延洲沒問他什麼情況,人已經從副駕駛座下來,將傅北行從駕駛座上替換。

安全考慮,傅北行並沒有推辭,撐著疲憊的身軀下車。

從容城回來後,他根本就沒好好休息,處理傅聿城弄出來的一堆爛攤子,再加上給薑笙的墳墓添一把土,再傷勢沒有恢複的情況下迫使自己加班,能撐到現在已經不易。

他在後座靠著,眼皮子已經耷拉下,虛弱地咬出幾個字,“送我去安醫生那裡。”

他的心理醫生,從知曉自己有心理疾病後,傅北行便請了心理醫生,這些年會定期過去,情緒也有所控製。

隻不過這次從容城回來,好像怎麼配合治療都沒用了。

連倚靠藥物的入眠,都能次次夢見她。

他甚至,心甘情願地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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