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及時救下安安,自然不能恩將仇報,將當時許下的承諾拋之腦後。
但這老東西嘴裡的話實在彆扭,半天沒有一句他想聽的重點,扯得人心煩。
倘若一直這樣閒談下去,他不介意不給麵子直接離開。
“年輕人呐,還是沉不住氣。”
傅老歎氣搖了搖頭。
他將茶壺放下,跟著在藤椅上坐直,並對傅北行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傅北行睨了一眼他對麵的椅子,抿了抿唇,到底端正坐下。
傅老終於沒有再賣關子:“我這次來江城,目的的確在你。你那個哥哥,想來你也與他見過麵了,他是我一手帶大的,你覺得他如何?”
傅北行剛落座,正要將手上的袖扣整理一下,聞言動作一頓,“您指的是哪方麵?”
傅老依舊在笑:“你想說哪方麵就哪方麵。”
傅北行將西裝袖子理好,端起自己麵前的一杯茶,一飲而儘。
茶杯放下,評價給吐出。
“瘋子一個。”
他給出四個字。
傅聿城,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