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行卻暢快得很。

與蔣延洲在一起待久了,這張嘴多少受其影響。

隻不過從前礙於身份,也沒有人值得他以這樣的言辭和語氣怒罵,如今倒成了一個很好的宣泄點。

他也不認為傅家這老狐狸會對薑予安怎麼樣。

如這老東西所言,他位於帝都世家豪門,還瞧不上容城一個小小商家;

但縱觀如今的整個江城,能有本事悄無聲息地把一個尚在昏迷中的病患帶出醫院,除卻他,也再沒有其他人有這個本事。

陳家的醫院,裡頭除了他的人,還有商家的人也在守著。

結果就是下午短短兩個小時的時間,不知道趁著那個間隙,病房裡正在休養安眠的人就不見了。

所以用腦子想想,除了這帝都來的老東西,還有誰有這樣通天的本事?

“小少爺,我想傅家的禮儀家教早在你懂事時就請老師教過你,你著實不應該這般無禮。”

吳崢依舊關注在傅北行的言辭上,蒼老剛毅的臉上顯露十分的不滿。

餐桌主座上的傅老卻是麵色平平:“老吳你先下去吧,年輕人氣盛,控製不住脾氣難免。若是珍重之人消失不見都能淡定,豈不是一個機器人?我傅家孩子,有血有肉也是一件好事。”

傅北行冷臉,冷嗬一聲,“我也不是三歲小孩,你們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沒有必要。”

這頓飯,大抵是沒有辦法好好吃下去了。

傅老擱置下筷子,拿了溫手帕擦拭了一下掌心,“小子你不願意認我這個爺爺,我可以理解;你不願意回帝都接手傅氏,我也可以接受。但小子,可不能亂冤枉人。你說說,我弄走一個昏迷的小姑娘做什麼?”

誰知道呢?

於傅北行而言,麵前這老頭子就跟傅聿城一樣,誰知道他是不是另一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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