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好收著,可彆弄丟了。這一盒如果不見了,下次找四哥要恐怕就要等兩年後了。”

四哥,他倒是好意思喊。

薑予安將溫涼的盒子攥在手心,心中無比諷刺地想著。

威脅人的時候絲毫不帶猶豫,卻能麵色無常地喊著彆人最親昵的稱呼。

薑予安抬眸看了傅聿城一眼,望著這張既熟悉又覺得萬分陌生的麵龐,到底是什麼都沒說,隻跟在他身側默默地走著。

離輪渡大概五十米的距離,那邊迎麵走來一位大腹便便穿著隨意的中年男人。

這人臉上的胡子似是刻意留著,以此來遮掩他耳後到下巴處一道猙獰難看的傷疤。

邁步過來的時候,碼頭用泡沫搭建的長廊都在晃動。

“小傅總,好久不見呐!聽說你被傅家那老東西趕出家門了,這次是打算自己出去單乾?”

男人笑得也格外可怖,連頭頂的月亮都瞧瞧躲起來,模糊了那道粗獷的刀疤。

傅聿城一張俊逸淨麵,站在這男人麵前卻絲毫不膽怯,氣場依舊:“這些事情刀哥既然都知曉,何必又說出來讓我丟麵子呢?”

話雖是調侃,可言語裡的味道卻極容易聽出威脅。

這猛獸哪怕是鬆了牙,那也還是猛獸,免不得一巴掌拍斷你的腦殼。

刀疤臉訕訕笑了笑,原本抬起來打算拍拍傅聿城肩膀的手又落回來,目光落到他身側的薑予安身上。

“這是傅總您的妞兒?長得倒是挺漂亮的,不過瞧不出來傅總您喜歡這一款啊,這弱不禁風的上起來......”

砰——

那刀疤臉話還沒有說完,水麵上便濺起一陣浪花,浮在水麵的長廊更顯搖搖欲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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