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整齊又恢弘。
站在不遠處的刀疤臉都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
他心中再一次後悔招惹了這閻王,竟然會覺得失去傅家庇護的傅聿城會是一個無所事事的二世祖。
不過是豪門世家貴養出來的公子爺,沒有傅家,他還算個什麼東西?
但眼下,深深打破了他所有臆想。
他見傅聿城居高臨下的模樣,哪怕被一眾人跪著也絲毫不覺得有何不可。
換做旁人,恐怕早覺得會折壽,妥協於他們。
連深海區那邊的輪渡也再一次發出刺耳的鳴笛,仿佛在跟著這群喊叫的西裝男催促登船的傅聿城。
那小閻王卻巍然不動,他立於浮板中央,垂著眼簾冷笑瞧著一眾人,麵色一如既往的肆野張狂。
“你們以為,我倉促選擇今日離開潮海市前往西爾斯城是怕了傅氏麼?”
“真是天大的笑話!”
他若是怕了,又怎會光明正大地前往傅氏旗下的酒店,又怎麼會毫不避諱地前往與傅氏有關的醫院。
哪怕是知曉昨晚之事與傅氏有關,他也沒帶怕的,領著自己的人就跟了上去。
老狐狸遠在帝都,此處都是邊境海城,即便要教訓他,也瞬移不過來。
他又何懼!
倉促離去,無非是怕待得時間久了,再被薑予安鬨出一些亂子。
他急著要離開,隻因薑予安這個人罷了。
現在人當著他的麵跳海了,讓他如何一個人離開?
浮板上的眾人微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