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如此,他也並非再生出從前那樣的心思——非得強硬地把她困在自己身邊。
獨獨沒想到,防備他的是薑予安本人。
“對不起......”
薑予安又一次道歉。
姑娘的嗓音還帶著幾分哽咽,“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瞞著你,可當時我也說不清,好像就是感覺會那樣......對不起,是我的錯。”
歉意誠懇。
按照從前的狀況,哪怕是她做錯了事情,她也會一邊撒嬌一邊道歉,然後把這件事情含糊過去。
這是頭一次,她不帶任何嬌氣的尾音,認認真真地說著對不起。
明明是在認真認錯,可傅聿城心裡卻提不起任何高興,甚至心口的鬱氣越來越重。
他瞧著重新低下腦袋的姑娘,嘴邊也說不出任何重話。
可以想象,如果他再多說一句,恐怕姑娘就要在他麵前落珍珠了。
他嬌養捧著養好的姑娘,不是讓她委屈的。
他不想她哭。
傅聿城輕輕歎了一口氣,到底沒有再說什麼。
他從椅子上起來,開始收拾餐桌上的飯菜,隨意地把這個話題給掀過去。
“我把碗耍了,安安把沒吃完的飯菜整理一下放入冰箱裡麵吧。今天天氣不錯,一會兒海邊溫度下來,就過去玩會兒回來洗漱睡覺,ok?”
語氣溫和得像是在哄孩子一般。
薑予安錯愕又意外地掀起眸,確定傅聿城不是在開玩笑後跟著從椅子上起來。
她小心翼翼,“傅聿城,你不生氣了嗎?”
也沒有聽話地收拾東西,反而跟著拿著碗筷的傅聿城去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