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延欽擰眉低眸,言語擔憂:“沒事吧?”

薑予安捂著鼻子還在緩和。

她仰著頭硬生生把自己眼淚給逼迫回去。

片刻後,沁著一雙水汪汪的眸子看向他身後,含糊嗓音道:“我朋友呢?”

黑暗中看不到她雙眸泛紅噙著淚水的可憐,聽到這話的蔣延欽黑沉了臉,擔憂的言辭跟著淩冽下來。

“安安看起來很關心你那位朋友?”

廢話。

她大半夜一個人從臨海彆墅趕過來,不就是為了確保Ellen的安危嗎?

月光從天井下傾斜,照亮姑娘那張明豔的臉蛋。

她雙眸布滿倔強,“你自己說的,我過來,你放他回去。你把他打成那個樣子我就不說了,難道現在還要言而無信嗎?蔣延欽,你彆讓我看不起你!”

顯然,這句話戳到了男人的心窩。

蔣延欽眯了眯眸,冷嗤了聲。

他拍了拍手,黑暗的樓道裡便出現兩個黑衣西裝男。

而讓薑予安心心念念的Ellen則被這兩個人架在中間,宛若一灘爛泥,拖著一個破舊的蛇皮袋。

“Ellen!”

瞧見平日裡打趣自己的小夥伴此刻連腦袋都抬不起來,薑予安本就泛著酸意的鼻尖也更酸了。

她下意識衝過去想看看藍發碧眼的少年情況如何,可還沒有走過去,手腕便被人扣住。

蔣延欽攥緊她的手腕,居高臨下:“安安,我隻說把他帶出來,可沒說允許你過去看他。”

薑予安情緒險些崩潰。

她掙紮著要從蔣延欽鐵腕中掙脫,對他拳打腳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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