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她長到這個歲數,也從來沒有受到父母體罰上的苛責。

從小到大,也就是耳朵有點難受。

宋朝朝不緊不慢地把在家裡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連帶著昨天和薑予安他們碰到張嬸兒的事情也講起來。

她說得投入,沒有注意到車子一直在沿著江岸繞圈圈。

沿途都是熟悉的景色,紅色的燈籠照映整個江岸,倒映在江麵上,仿佛倒映一場暖色的星河。

商瀟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

他不曾打斷過宋朝朝,隻默默地聽她把話說完。

說到最後,宋朝朝低著腦袋,陷入了自我懷疑。

“我也不知道我該怎麼辦了,該說的我都說了,可我每次試圖緩解和他們的關係時總被他們的態度給打斷,再說不下去任何。但在外麵久了,看著彆人家的孩子和父母其樂融融,又覺得我很不孝順,為了幾句話就和他們鬨脾氣,連家都不回。”

委屈就在這份糾結中產生。

回家聽他們講話就覺得窒息難過;

不回家又覺得自己不孝順,過於幼稚,不夠穩重,像個沒有長大隻會鬥氣的孩子。

她在這樣糾結的日子裡循環折、磨。

直到這會兒,把話都說出來之後,仍然沒有得到一個合適的答案。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道理告訴她,她應該做一個孝順的孩子,聽從父母的話,接受他們的不好,他們養大自己不容易,包容他們是應該的;

可讀書明白的道理又告訴她,她要先學會獨、立自愛,在感受不到彆人的喜歡時,總得自己愛自己吧?

人生短短幾十載,何必壓抑著自己去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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