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在那四年的時光裡,她過得是比從前在薑家時還要安全得多。

不必麵對養母的懲罰、也不用接受‘妹妹’的歹毒鞭笞,傅聿城自認自己做得還算不錯。

甚至因為他曾經染上那樣的病,哪怕已經治好,也不敢再碰她一下。

他自認為,他在這四年裡對得起她,連帶從前那些恩恩怨怨都一並了了結。

他甚至可以放出豪言,哪怕是商家的人,也做不到他這個份上。

在這四年裡,他幾乎把一顆真心剖開捧到薑予安麵前。

還要他怎麼做呢?

傅北行壓根不配和他相提並論;

蔣延欽空有一顆真心,卻是一個膽小無能之輩。

這世上除了他,再沒有人適合把她帶走。

傅聿城如此想著,盯著薑予安的目光又添了幾分深幽。

薑予安已經懶得與他再辯駁。

她已經說了無數次恨不得他去死,最好是爛在哪裡。

偏偏這男人喜歡自欺欺人,說一些奇怪的話讓自己感動,她也懶得戳破。

實在是沒意思。

“哎呀聿城!真是要命,怎麼傷口又裂開了,怎麼搞得?不是早上包紮的時候都已經在結痂了麼?”

沉寂被走過來的溫鳳嬌給打斷。

女人今日已經換了一身衣服,頭發也打理了一番,甚至還化了一個淡妝,看上去氣色好了很多。

也就是麵龐消瘦,再沒有先前那般富貴之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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