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青苔片片,枯木很厚,帶著濃稠的潮濕感,還有一些奇怪叫不上名字的蝴蝶飛過,漂亮得讓人一眼就覺得這動物有毒。

薑予安一時之間也把他們暫時的矛盾拋去,再一次把自己當做一個旅行者,而不是被綁架的受害人。

她環顧著四周的自然風光,險些入迷。

直至手腕上一疼,她腳下一空,整個人朝著前方直直栽過去。

薑予安跌入男人的懷裡,聽到他悶聲的一聲輕哼。

她正要罵人,被入目的情況被驚嚇得說不出話。

隻見方才還穩步帶前的男人跌坐在一顆樹下,外套裡麵的襯衫濕漉一片,她方才不經意觸碰到他的衣衫,同樣是沾染了滿手的鮮血。

這絕對不是他腹部傷口裂開能夠導致的。

薑予安想起他把自己帶走時的幾聲巨響,還有倒在彆墅裡麵的溫鳳嬌,忽然就明白了什麼。

這一路滴落在地上的血跡,如今也有了解釋。

薑予安看著撐坐在地上的傅聿城,目光又落在自己掌心的痕跡上,一時無言。

帶前探路的男人見狀臉色同樣大變,他蹲下來查看傅聿城的傷勢,這才發現被男人外套遮掩住的肩胛處,又一處破爛的痕跡。

“傅先生,您還能堅持麼?”

男人·大概是見過這樣的場景,並沒有過多的慌亂,隻在第一時間冷靜下來。

他們從彆墅裡出來得匆忙,什麼都沒有帶。

“您暫且在這裡休息一會兒,我去山裡找找,看看能不能找點止血藥出來。”

雖然沒有直接貫·穿整個肩胛,但從傅聿城身上的血跡來看,很明顯他人已經到了強弩之末,不然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忽然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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