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她的消息從金國祥那邊傳來。
他找來的禽·獸,他自然知道那姓金的是個什麼樣的人。
所以他不顧及腹部的傷口出了醫院,等看到那女人的時候,也不知道是慶幸他來了,還是後悔沒有讓人把她帶走,又或者是憎恨自己來遲了一步。
但傅聿城可以肯定,他承認自己在那時是慌亂的。
是與幾年前在國外時,他讓人尾隨這隻綿羊,讓他們隨意處理這女人時的心情截然不同。
那時他看到那滿是鮮血的照片,女人狼狽地躺在雪地裡,掙紮著逃離的模樣,隻是覺得可笑。
而今卻是滿心的慌亂。
他在擔心,她就這樣死去。
這也讓他心頭滋生出來的念頭徹底蔓延開。
——他要把人給帶走。
計劃也如他所想的那樣開始進行下去。
甚至仿佛老天爺都在幫他。
失去記憶的薑予安顯然更像一隻綿羊。
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矛盾,她滿心滿眼隻剩下他一人。
哪怕她把自己給認錯,把他當做那個想象中,在對她好的‘阿行’,但總歸這種相處方式,並不讓他排斥。
甚至讓他沉溺其中。
或許是失去許多記憶,她在那段時間生出一種雛鳥情結,過分依賴他。
這更是讓他無比受用。
傅聿城想,如果他就是‘阿行’,也似乎是一件挺不錯的事情。
至於那位真正的阿行......
反正他也沒有做到本身的責任,那不如——讓他去死吧。
他故意放出假消息,然後送給他親愛的弟弟一場絢爛的煙花。
砰——
可真漂亮啊。
一簇簇的,在天空綻放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