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提了,今天本該他當值的,也不知那臭小子這幾日跑何處去了,招呼都不說一句,寢房裏也不見人影。”
接連問了幾個人,都是幾日不曾見到他的答案。
一顆心愈發沉重,不祥的預感強烈無比。
於世定是出事了。
他去哪兒了?
我該去哪兒找他?
站在偌大的睿王府裏,我茫然四顧。
心口被刺的傷絲絲作痛。
馬不停蹄地趕了幾天幾夜的路,體力已是極限。
身體忽冷忽熱,骨頭縫兒都在嘶啦啦地疼,腦子也像是燒成了漿糊,渾渾噩噩,完全想不出任何的頭緒。
翠晴聽聞我回來,麵色焦急地跑來尋我。
“柒娘,於侍衛不見了,哪兒都找不到,可怎麽辦啊?你說他一個大活人......”
我強撐著最後的一絲清明,語氣虛弱地問她:“何時不見的?”
翠晴憂心忡忡,少了平日裏作為蕭王妃侍婢的傲氣,話都比平時快了許多。
“五日前,本該是於侍衛當值守王府西門的,結果等了半個時辰都不見人來,侍衛總管便去於侍衛的寢房尋他,結果未曾見到他人。”
“明明那日前晚,於侍衛還替我從府外買了些糕點回來的,不知為何次日便沒了蹤影。”
“我求蕭王妃派人去尋於侍衛,可也未曾打聽到他的下落。”
“柒娘。”
翠晴握著我的雙手,淚光閃閃的模樣,竟是比我還要心急。
“你說他一個武功高強的大男人,該不會出什麽事吧?”
“可怎麽好幾天都不見人影呢?”
翠晴後來又說了什麽,我完全聽不清。
眼前一黑,我便沒了意識。
不知昏迷了多久,醒來時,我是在溫側妃的屋子裏醒來的。
“柒娘,你終於醒了。”
溫側妃取下敷在我額頭的濕帕子,交給身旁的女婢,“快拿去再過遍涼水來。”
“我睡了多久?”
溫側妃給我喂了一口水,“兩天。”
上次睡了四天,這回來又睡了兩天......愁人。
我心急地撐起身子,掀起被子就要下床。
溫側妃緊忙攔住我,又將我按了回來。
“你不要命了,我見你心口受的傷都還沒痊愈,人都燒了兩天一夜,剛醒就要下地走動可還行?”
許久不見的糯團兒跳到我的懷裏,嚶嚶地叫著撒嬌打滾。
不知在旁守了多久的翠晴也走了過來,“柒娘,你好些了沒?”
也不知是不是於世的原因,這次回府,翠晴對我的態度轉變很大,說話也不像以前那般傲慢無禮。
我虛弱無力地點頭,連呼出的氣都是滾燙的。
摸著糯團兒的頭,想到這是於世春狩時撿回來送給我的,心頭就不由地抽痛,淚水忍不住無聲地流了下來。
溫側妃慌亂無比,拿起帕子替我擦淚。
“柒娘,你哭什麽啊,莫不是殿下那邊出了什麽事?”
“南州那邊到底發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