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炡沒有出聲。
他朝著大床走了一步,嗓音微啞:“幫我打下領帶,剛剛怎麼也打不好。”說到最後幾個字時他聲音微顫,大概是想到三年婚姻生活裡,為數不多的溫馨場景。
出乎意料,桑漓沒有拒絕。
她像是從前那樣,跪坐在床上為他打領帶,而他微微傾身方便她。
他們靠得很近,近得彼此呼吸近乎噴在對方麵上,溫熱短促。
桑漓手巧,領帶結打得好看。
她目光落在上頭,又說起方才的事兒:“季炡,我們……”
她的腰身被掌握。
季炡一隻手掌輕易握住她的,他低頭跟她接吻,不是那種強迫的而是細微入骨……她不願意他就耐心地等,跟她柔嫩的紅唇纏綿廝磨,男性氣息不斷噴在她的小臉上,手掌也輕輕按著她的後背,輕壓著她的身子跟他貼緊。
月白色真絲睡衣,映襯著深色西褲。
帶著淩亂,看著糜糜。
季炡畢竟是30不到的年紀,這方麵的需求大輕易便被撩撥起來,即使是他單方麵的也足夠上頭。
他慢慢停下親吻,靠在她的肩頭輕輕喘息,嗓音更是沙啞的不成樣子:“桑漓,你想不想?我很想!”
桑漓語氣淡淡:“你不是要去公司?”
季炡目光深深。
他也並不是特彆想要,他就是想看看桑漓對他還有沒有感覺。他去檢查,但是接觸的時候,他還是失望了。
桑漓沒多少感覺。
桑漓很平靜,她攏好真絲睡裙又說了一次:“不是要去公司嗎?”
季炡抬手看了時間,還是先離開了。
他走後,桑漓躺回床上。
她看著法式象牙白的天花板,她努力地睜大眼睛忍掉眼裡的淚,她所有強裝的平靜和堅強……在季炡離開後全部瓦解。
怎麼能釋然呢?
隻因為一場設計,她失去了年少時的熱烈情感,她失去了三年青春,她掉在涼薄的婚姻裡自縛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