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暫時不餓!你先下去吧。”
傭人離開,季炡緩緩走回臥室裡,走進衣帽間。
她沒有帶走那些名貴的衣裳和首飾,全都在。
他的卡,她也留了下來。
床頭櫃上是他們結婚的婚戒,他才替她戴上不久她又摘了下來,他想,他送她的那幅《雨中海棠》她也沒有要吧!
她就這樣離開了。
說是分居,其實是分離,她把自己從季家摘了出去,從他的世界裡分離了出去,和離婚有什麼區彆?隻不過是不想撕破最後一層臉皮吧,她總還有哥哥有牢獄裡麵,指望著他去打官司。
為什麼不能忍呢?
是因為嫌臟吧,在她心裡他跟白筱筱有染,就像她從前說的那樣——
季炡,你臟得我不能忍了!
傭人再次上樓,聲音壓得有些低:“先生,秦秘書過來了!”
季炡握著那枚鑽戒靜靜地看,聞言淡道:“讓她在樓下等我。”
秦秘書坐在一樓大廳。
來的時候,她聽傭人說桑漓搬走跟季炡分居了,她以為自己會高興的,但是並沒有。
季炡下樓時,換了套衣服。
他神情有些憔悴,一邊下樓一邊問:“什麼事情這麼急,要到家裡來說?”說完,他坐到餐桌前吃飯。
一個人吃飯,總歸冷清,他胃口不怎麼好。
秦秘書硬著頭皮來的,斟酌了下才開口:“出事兒後白小姐一直想見見您,但是您不接她電話不去看望她,她在醫院裡又割手臂了,流了很多血。”
季炡正在盛湯,聞言也隻是一頓。
他淡道:“她身體那樣兒,還有血流麼?”
這話一出,秦秘書便知道白筱筱在他心中分量,她正想問問應對,季炡低頭喝湯的時候,接著說:“正好,我也有話想問問她。”
他語氣輕淡,卻是風雨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