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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炡身子微涼。
一會兒,他像是不甘心一樣,低頭憤恨地跟她接吻。
他想讓她收回那些話,他想讓她對他重新燃起熱情,想讓她像從前那樣摟著他的脖子,軟軟地叫他季炡……
他甚至伸手去摸,
但是乾乾淨淨的,桑漓的身體沒有女人的需求,她對他的碰觸沒有一點感覺。
季炡輕輕眨眼,知道她是那方麵冷淡了。
他不知道她是對他冷淡,還是對所有男人冷淡,但無論是哪種都不是什麼好事兒……
沉默片刻,他為她換了衣裳,然後走到外麵吸煙。
薄薄煙霧升起,
季炡靜靜地想,桑漓把她自己逼到這份上,無非就是想離開他。
他又忍不住想,現在的桑漓還記得當年愛他的心情嗎?
她是不是,全都忘了……
*
晚飯時分,彆墅裡來了人。
傭人在外麵敲門,聲音輕而拘束:“先生,夫人過來了!她請您下樓說話,說是有重要的事情!”
季炡靜靜靠在沙發上,
半晌,他才傾身熄掉香煙,起身下樓。
走到樓梯中間,他便看見他的母親坐在客廳品味著咖啡,十分優雅美麗,堪稱貴婦典範。
看見季炡下樓,季夫人放下咖啡杯。
她直截了當地開口:“我聽說桑漓的左臂受傷,以後不能再拉小提琴了,她還鬨著跟你離婚是不是?”
季炡沒有開口。
他徑自坐在沙發上,跟傭人說:“給我泡杯藍山。”
季夫人受到了怠慢,很不高興。
她麵容帶著一絲冷意:“季炡,當初我看中桑漓就是因為她身上的藝術細胞,現在她廢了便沒有了價值!季氏的總裁夫人不能沒有一技之長,你們必須離婚!”
“必須離婚?”
季炡玩味著這句話,片刻,他垂眸冷笑:“當初,不是您把她送到我身邊的麼?怎麼現在又要我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