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炡目光深深。
他語氣溫柔,甚至是帶了些寵溺。
他說:“當然可以!”
桑漓沒有糾纏,打開車門下車,她站在車旁等待他離開,是最基本的社交禮儀。
季炡再看她一眼,隻得將車開走。
車開到路口停下,他側頭,不期然看見副駕駛的座位上,一個閃閃發亮的小東西。
拾起來一看,是桑漓的珍珠耳釘。
溫潤的小東西,躺在他手掌心,竟然讓他想起那些火熱纏綿的夜晚……桑漓也是這樣嬌貴地躺在雪白床上,被他輕易占有。
季炡心中一悸,
他安靜注視著前方的紅燈,默默地想,原來這幾年他並非清心寡欲,而是因為那人不在身邊。
……
桑漓在夜風中,站了良久。
回到公寓裡,是沈清給她開的門,沈清的聲音放得很輕:“剛剛睡著,臨睡前還鬨了會兒的。”
提起小季言,桑漓神情柔軟。
她低頭換鞋的時候,沈清猶豫了下,低聲問道:“是他送你回來的?”
桑漓嗯了一聲:“挺順利的!”
她沒有多說的意思,
沈清沒有多問,但她心情總歸複雜。她心疼小季言,但她又何嘗不心疼桑漓?好不容易跟季炡一乾二淨的,現在為了孩子不得不周旋。
桑漓見她擔心,輕聲安慰:“我沒事的沈姨。”
沈清偷偷擦了下眼淚:“那我先睡了。”
桑漓看著她回房,自己也走進主臥室。
月光下,臥室裡安安靜靜,隻有小孩子香甜的呼吸聲。聽見桑漓的腳步聲,小季言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她貼著枕頭,軟乎乎地說:“媽媽,我今天又流鼻血了。”
聞言,桑漓很心疼。
她脫了外套坐到小季言的身邊,輕輕摸摸小姑娘的腦袋,很溫柔地問:“那言言有沒有聽話吃藥?”
桑漓說著打開床頭燈,燈光明亮。
小季言脆弱地埋在枕間,小臉白皙,烏發黑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