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炡回到彆墅。
沈清跟孩子們還沒有吃飯,小季言認認真真坐在燈下寫作業,小季群則是在堆積木,沈清陪著他們。
玄關處,響起腳步聲,稍後季炡走了進來。
他沒有如同往常那樣先換鞋子,而是走了過來,抱起小季群掂了掂,然後走到小季言身邊:“我們看看姐姐的作業。”
沈清不由得說:“一直挺認真呢!剛剛還練了會兒小提琴。”
小季言抬眼,挺不好意思地笑了下。
季炡摸摸她的小腦袋瓜子,很溫柔地說:“先吃飯,吃完了再寫!”
說話間,傭人已經開始布菜。
原本,今天是桑漓生日,沈清生怕季炡傷感,但是她發現季炡心情很好,不時給她挾菜,還跟孩子們說話……這跟平時有些不同,平時季炡其實是有些沉默的。
沈清想問,還是欲言又止。
小季言鬼精鬼精的,她亦感覺到爸爸的不同,她小口吃著紅燒肉,一邊小心翼翼地問:“是媽媽有消息了嗎?”
季炡輕嗯了一聲。
這短促、簡單的一個鼻音,叫沈清當場落下淚來,她不想在好日子哭的,但她實在控製不住,背過身去默默流淚。
季炡起身走到她身邊,遞了紙巾給她。
沈清聲音顫抖著:“季炡,我太高興了!我太高興了!快說說她在哪裡,她現在怎麼樣……過得好不好?”
小季言也巴巴地望著。
季群年紀小,但也知道媽媽要回來了……
季炡沉默了會兒,才慢慢地將桑漓的情況說了一遍,他亦把自己的打算告訴了沈清。
沈清聽的一愣一愣的。
半晌,她乾巴巴地問:“除了這樣,就沒有彆的法子了嗎?”
季炡搖頭。
在孩子們的麵前,他不好說那些藥的厲害。不像季文禮吃的藥丸溫和,這種注射的霸道無比,桑漓被破壞了的神經是不可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