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睿不知道啊。
他笑意淡淡:“怎麼現在生意做得大,看不上我們了?”
桑時宴端了馬克杯,跟他碰了一個
一杯飲儘,黎睿又給他倒上,兩人越喝越多,最後竟然一起乾掉了兩瓶洋酒。
太太們都打電話過來,男人們一個個不情不願的樣子。
【桑總,我先走了!】
【唉!失陪!家裡管得嚴。】
【桑總黎總,真不好意思,我家裡那隻母老虎發威了……】
……
包廂的人,漸漸散去了。
桑時宴靠在深色沙發上,睨了黎睿一眼:“你太太呢?她不管你?”
“前年就離掉了。”
黎睿點了一支香煙。
他仰頭,慢條斯理地吞雲吐霧:“過不到一起去!就像你跟孟煙一樣,不對的人,不適合的性格,總歸要分道揚鑣的。”
桑時宴聽出味兒了。
他嗤笑一聲:“你在為孟煙當說客,還是為孟燕回?我記得你跟他們都沒有交情啊!”
黎睿直言不諱,“我是為桑漓!這些年來,我一直沒有忘記過她。”
桑時宴鄙視她:“忘不掉你還結婚?還禍害女人?”
“你不也禍害了孟煙?”
黎睿冷笑:“我跟我前妻,至少是好聚好散的,離婚時我還賠了一大筆錢送她風風光光地走出黎家大門。我哪裡像你,輸不起,我敢說你前腳放手,後腳孟煙就帶著孩子離你遠遠兒的。”
桑時宴明白過來。
黎明喝酒是假,埋汰他是真的。
他心裡不快活,但又不想失了風度。
……
他離開會所,坐進車裡。
司機側頭輕問:“桑先生,需要醒酒藥嗎?”
桑時宴合眼養神,語氣淡淡的:“這點兒酒,倒不至於把我怎麼樣,先不要開車,我給太太打個電話。”
司機是他身邊老人,用慣了的。
很耐心地等。
桑時宴摸出手機,撥打了孟煙的電話,但孟煙一直沒有接聽。
他知道她故意不接。
他一直撥打……
孟煙再次按掉,一秒後,手機又瘋狂地響了起來,但這次的號碼顯示是柏林的座機,應該又是秦詩意打來的。
孟煙接了電話,
她對著那邊的秦詩意冷冷地說:“你有時間多關心桑時宴吧!他喝醉了,在發酒瘋呢!”
秦詩意怎麼猜不到——
桑時宴又愛而不得了。
她簡直發瘋,她開始不停撥打桑時宴的電話,他不接聽她就打給金秘書,鬨著要自殺,發瘋的女人總有辦法讓男人就範。
這事兒,一直鬨到淩晨兩點。
桑時宴回到彆墅。
他在車內坐了會兒。
四下裡靜謐極了,樓上樓下的燈火全熄掉了,隻有院落幾盞地燈零星閃閃,在寒冬臘月裡顯得孤單冷清……
半晌,他打開後座車門,走進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