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時宴,你忙得過來嗎?
桑時宴並未等到她的答案,這時,他衣袋內的手機響了,他總歸顧忌著她,但想了想還是躺在床上接了手機:“喂,我是桑時宴。”
電話,是德國醫院打來的。
那邊的人說得簡短,但是語氣很輕快,應該是秦詩意的手術成功了。
身邊的男人鬆了口氣。
桑時宴不想讓孟煙知道,所以他坐起身,刻意將聲音放得平淡:“知道了。而後他便掛了電話。
他的心情很好,孟煙冷淡,他也不在意。
他望著妻兒,心裡頭柔軟,傾身想親吻孟煙一下。
當那抹灼熱襲來,孟煙察覺到了,她不著痕跡地將臉蛋挪開,避開了他的碰觸%
她的抵觸,桑時宴怎會不知道?
他想,她還沒有緩過來,過些日子她總會想明白的。
他沒有勉強,但總歸失落……
……
三天後,孟煙手術,桑時宴的肝植入到她身體裡。
手術很成功。
一周後,孟煙竟然能從床上起來走幾步,但因沒有適合的眼角膜,仍是看不見,而桑時宴身體強壯,雖切了一大塊肝,但他恢複得特彆快。
原本以為,故事就此落幕。
他們會像很多夫妻那樣,繼續著怨偶的生活,畢竟有個孩子,畢竟他手上有著她的把柄,但事情就是事與願違。
秦詩意出事了。
她移植的心臟,跟本體發生了排異現象,醫生說這種情況死亡率能達到百分之80,同時希望秦詩意的親人,能過來陪陪她。
偏偏,秦詩意眾叛親離,她隻有桑時宴。
桑時宴掛了電話。
他站在醫院的天台上,看著傍晚的雲霞,隨風湧動,很是壯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