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P>
總統套房的寬敞客廳裡一室明亮,從巨大落地窗前向外看去,可以俯瞰到視野開闊的港城夜景。</P>
放置在酒櫃吧台的手機,發出幾聲“嗡嗡”地震動在無人接聽後,屏幕又重新暗了下去。</P>
直到好一會,隨著臥室房間的門被打開,裡麵的人才走了出來。</P>
傅俢瑾趿著拖鞋,一手係著腰間黑色睡袍的帶子。</P>
微濕的短發還在滴著水,順著發絲落下滑進精壯的胸膛裡,最後消失不見。</P>
他徑直走到酒架前取下一瓶酒,又順手拿過隻杯子才坐在吧台前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P>
沒等淺酌兩口,放在手邊的手機嗡嗡地再次響了起來。</P>
傅俢瑾拿過看了眼一眼,而後接起。</P>
“喂?”</P>
“俢瑾,有空出來喝一杯?”</P>
一道清潤又低醇的男聲從話筒裡傳了出來。</P>
“在港城。”</P>
“港城?”</P>
“這都多久了,還沒回來。”</P>
傅俢瑾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後,淡淡的說道。</P>
“嗯,打算在這兒多留一段時間。”</P>
在聽見傅修瑾的話後,穆瑞哲也是傅修瑾相識多年的好友,對此的反應稀鬆平常。</P>
畢竟,這幾年在這位的眼裡除了工作也再無其他了。</P>
“哎,你說你這人……</P>
眼裡除了工作外,還能有點彆的東西存在嗎?”</P>
像是人在酒吧裡,從話筒裡偶爾還能聽見裡麵傳出來的音樂聲。</P>
穆瑞哲又將手機拿遠,換了個姿勢讓聲音更加清楚一些。</P>
彆看這個家夥現在冷冰冰的,像個隻知道工作的機器人。</P>
誰又能想到,如今變成這副性子的人曾經也是個風流倜儻,片葉不沾身的主兒。</P>
“這幾年,你六根清淨、無欲無求得也快和那個剃度出家了的和尚也沒什麼兩樣了吧?”</P>
似是有了一個開頭,穆瑞哲像是打開了話匣子。</P>
隻有很是親近的朋友才知道傅俢瑾曾經有過一段短暫,被人算計的婚姻。</P>
本以為在離婚後他會解脫,會覺得自由。事實上,他開始表現的也確實挺自由的。</P>
不過沒過多久就開始萎靡不振,時常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P>
後來雖然逐漸恢複了正常,但也沒人知道這個家夥具體是怎麼想的,又變成了現在這副冷冰冰,生人勿近的德行。</P>
“俢瑾啊,你這過得連個人氣兒都沒有。</P>
不然你就遂了伯母的意,去看看接觸接觸這個花花世界?”</P>
傅俢瑾骨節分明的手指沿著杯沿摩挲著,語氣慵懶中帶著漫不經心。</P>
“怎麼,找我喝酒是假,來幫什麼秦悠美打探消息是真?”</P>
“欸,這麼說可是冤枉我了啊!”</P>
“先不說老話說的什麼,一表三不親。</P>
更何況,那個秦悠美又不是我親表妹。不過是個拐了八百個彎,勉強才算沾了點親罷了。</P>
難不成她叫我一聲哥,我就得好模好樣的認下這個妹妹不成?”</P>
說著,手機那頭緊跟著嗤笑了下,</P>
“那要是這麼算下去,我的妹妹那可就多了去了!”</P>
“我啊,就是覺得你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P>
女人女人你不找,組局組局你不去。</P>
連個正常的,嗯,生活都沒有。”</P>
“搞得伯母現在看見我們幾個和你在一起眼睛都直冒綠光。</P>
活像我們要是和你有個什麼,她也不是不能咬碎了牙就這麼認了。”</P>
抱著看熱鬨的心態,那邊的聲音輕快中又帶著幸災樂禍。</P>
“你這可有點費人了啊。”</P>
“不行……</P>
要是實在「不行」的話,怎麼也得趁早治啊!”</P>
「不行」二字被一再地加重了語氣,很難讓人不聽出其中的故意。</P>
“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