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 / 2)





鬱燈泠心中,倒也沒有多少不悅。

她緊繃的呼吸,反而漸漸放鬆了下來。

對啊,她怎麽沒想到呢。

這樣也算侍寢。

根本不用上榻的。

讓他跪一夜,羞辱他的效果豈不是更好麽。接下來,她隻需要在睡夢中收割薄朔雪的恨意即可。

“這是你說的。”

這真是太好了。

鬱燈泠挪了挪位置,就地躺下來,手都懶得動,身子一卷,就把薄毯卷到了自己身上,安然打算閉眼。

薄朔雪的呼吸沉痛地微微顫抖。

殿下的語氣像極了賭氣,定然是被他傷到了。

作者有話說:

有原則,但很快就不多了。

之後會躺著侍寢的~

第30章 恐嚇

薄朔雪原本以為, 還要再與長公主糾纏一陣子。

或許長公主還會威逼利誘他換一身乾淨衣裳,再上榻去。

而他定然斷斷不會答應。

但他沒想到的是,沒過多久, 榻上之人本就輕微的呼吸漸漸平緩。

當真睡著了?

薄朔雪忍不住抬頭去看。

長公主平躺著,一動不動, 看起來睡得十分安詳。

薄朔雪不由得有些驚愕。一是沒想到, 長公主這次沒再執拗。二則是因為,屋裏的燈燭還沒熄,亮堂堂的。

守夜的下人全都在門外, 屋裏隻有薄朔雪與長公主兩人。

長公主睡覺, 薄朔雪便無事可做。

方才爭執時緊繃的神經漸漸放鬆, 生出些無聊來。

他轉動視線, 觀察了一番屋裏的擺設。

燈盞中的蠟燭似是特製的,十分粗壯,按這樣燃燒的速度,大約一整夜都不會熄滅。

這長公主難道一直是點著燈睡覺的?

會不會太膽小了些。

他思緒胡亂攀扯,又想到從前他帶過的那個義塾中,有一個瘦瘦小小的男孩兒,夜晚懼黑, 卻舍不得點油燈, 晴天時便躺在天井裏曬月光, 不肯回鋪上睡覺。

直到後來,他那張大鋪上又來了一個年紀相仿的孩子, 晚上互相依偎著,他才再也沒有在夜裏偷跑出來過。

不過, 長公主也不一定是因為懼黑才點這一屋子的燈。

或許是因為長公主本來就嗜好奢華, 愛鋪張浪費呢。

薄朔雪單膝跪在地上, 跪得有些累了。

悄悄看一眼長公主,依舊緊緊閉著眼,一點也沒有醒來的跡象。薄朔雪偷偷左腿換右腿,換了個姿勢跪著,趁著無人察覺,裝作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般,腰身立刻重新繃得筆挺。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屋子裏還是靜悄悄的。

根本沒有人在看著這邊。

薄朔雪眨了眨眼,悄悄把跪著的腿收回來,半蹲在了地上。

侯爺的確說要跪一夜,但是,那是在長公主麵前跪一夜。

長公主都沒看見,侯爺憑什麽跪一夜。

蹲一蹲也可以。

又過了一會兒,蹲一蹲也可以,變成了坐一坐也可以。

為了保證長公主的睡眠不被打擾,別說屋子裏沒有外人,就連屋外的窗戶都沒有人敢多看一眼。室內清幽至極,除了燭火太亮,是最適合睡覺的環境。

薄朔雪待著待著,有些困了。

反正長公主不知道,靠著眯一會兒也不丟人的,於他的骨氣沒有損傷。

薄朔雪挪動了兩下,靠著床邊坐好,打算休息一會兒,等長公主醒之前再恢複原狀,假裝自己跪了一整晚。

因為靠到了床邊,薄朔雪與長公主的距離瞬間拉近不少,能看清她眼睫時不時的顫動,還有淡粉的唇瓣上的紋路。

長公主長得真像一幅畫,恬淡的眉眼之間蘊著一種神性,骨相處處都精致,她常麵無表情,便顯得自帶疏離感,仿佛與塵世格格不入。

叫怯懦者懼怕,而無畏者心癢,好奇她或笑或怒時,會有多麽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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