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傅北行怎麼忽然發這麼大火,她隻是不想再欠他太多而已。

從前那些她沒辦法再還,可她因為他與他的心上人差點連命都賠進去,為什麼不能一筆勾銷呢?

況且,給她愛意和幫助都是傅爺爺,他傅北行又憑什麼說這種話?

薑予安緩和了一會兒,才將心裡的情緒生生壓下。

“對不起。”

她道,雙眸看到地下,瞧不出臉上真實情緒。

隻大致看到她牽扯出兩三分勉強的笑容。

“傅總您說的是,我從前欠的已經夠多了,非得計較這一兩件衣裳實在是有些得了便宜還賣乖。這衣服我就不要臉地收下了,也希望您好事將近,不要把我這點得罪放在心上。”

好一番虛假的寒暄客套。

薑予安隻覺得自己臉上都帶了一張麵具,笑容有點僵。

也不等傅北行再說什麼,徑直離開。

傅北行是在人影消失在麵前的時候才回神——他並非是說薑予安知恩不報的意思。

他想開口解釋,可人影早就走遠。

隻剩下劍眉緊蹙的自己停留在原地。

薑予安一出彆墅就摘了麵具。

臉上的假笑瞬間收斂,她氣得慌,嘴裡還在不停地罵傅北行。

狗男人,臭男人!

是,她是得了傅家的照顧,又不是得了他照顧,他有什麼逼臉對她說這種話?

他給自己的臭臉色,當初可不比薑家人少!

越想越氣,薑予安恨不得在地上踩兩下,把野花當做傅北行那張臉給踩幾下。

可到底忍住,隻揪了一朵小花,又罵了兩句。

“誰又惹我們小公主不高興了?嘖嘖,瞧瞧這辣手摧花。”

黑色的邁巴赫停在薑予安麵前,車窗搖下來,商榷帶著墨鏡的臉出出現在薑予安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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