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傅北行低沉的嗓音響起:“既是我的婚姻,我自己心裡有數。”

蔣延洲笑了,“你該不會還覺得薑家那女的是因為什麼精神病吧?成,就算是因為所謂的病情,那難道精神病就可以隨意打人罵人了?老傅,你什麼時候也這麼是非不分了!就因為幾年前的一個承諾,你就願意賠上你自己了?”

傅北行垂著眼簾。

他始終捏著手上的筆,麵上無波無瀾。

但若湊近,便可以看清他手背上凸/起的青筋。

他擱下簽字筆,抬眸對上蔣延洲。

“我也有病,甚至一個小時前還當著你的麵吃了藥。我娶她,不光光是因為幾年前對薑笙的承諾,也是對我自己的承諾。

至於她的行為,我會保證以後不會再出現這種狀況,薑予安那邊我也給出了合適的補償,無需你擔心。

你就當我這個瘋子和另一個瘋子湊在一起,相互可憐吧。”

他說著,再次垂下眼簾。

“老傅——”

蔣延洲眼底浮起幾分不忍。

傅北行重新拿起簽字筆,“你不接納她無妨,以後我會儘量避開你們碰見。你如果不想認,也不用喊她嫂子。”

蔣延洲也知道這件事情無法回旋,但還是氣不過。

“那伯母那邊你怎麼處理,連我都不想接納那女的,伯母會承認她是傅家的媳婦?”

傅北行神色不變,筆鋒在紙上落下。

“我的妻子,我承認即可。”

話落,他隨之一愣。

那份合同上,落下字跡竟是‘薑予安’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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