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蔣延洲才動了動唇角的嘴忽然閉住。

他在邁步進入電梯的這短短三十秒的時間裡,腦子想過許多怎麼勸說傅北行的說辭,也想過老傅一會兒會說什麼他該怎麼樣回懟回去。

但獨獨沒有想過他會開口說這樣一句。

這附近有什麼味道比較好的甜品店?

半晌,蔣延洲才硬生生憋出一句話:“老子都幾年沒回江城了,你問我?”

電梯停在一樓。

傅北行麵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邁步出去:“我很小的時候,就被我爺爺和溫女士要求做各種我不喜歡的事情,那種情緒大概和你得知蔣延欽向蔣家妥協回去當他的蔣家大公子差不多,無力又惡心。你不知道,在所有人都自以為是覺得他們所作所為是在對我好時,隻有薑笙站在我這邊。”

隻有她,記得他的生日,在他剛從那黑暗的屋子裡出來時給他送一塊蛋糕,連薑予安都不記得,她才剛回到薑家卻記得。

也隻有她,在後來每一次他與老爺子和溫女士反抗時會為他說話,而不是像他們這些所謂的親友口中,老爺子和溫女士是為他好。

為他好,多可笑的一個詞。

時至今日,他已經有些不記得那塊蛋糕的味道,但卻永遠記得,他從那間漆黑的屋子裡出來時所嘗到的甜。

他吃過很多苦,隻有那塊蛋糕給過他甜頭。

他不想弄丟。

蔣延洲聽完他的話沉默了很久,直到醫院外的冷風吹拂過他們麵龐,他才重新看向傅北行,目光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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