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他娘的咒你老子是不是?”
商榷詢問的話音落下,就被商建鄴中氣十足的一嗓子吼得閉上了眼,就差沒誇張地捂住耳朵。
甚至房間裡還有一道回聲,久久不散。
商榷皺著臉,等那道聲音沒有在耳邊回蕩時,才緩緩地開口。
“我也沒想咒你啊,那不是你說話太像......”
給老父親留了幾分麵子,‘交代後事’那幾個字還是被商榷吞進了肚子裡。
可不能怪他胡思亂想。
老父親平日裡對他動輒吼罵,幾年沒回來在電話裡也不知道說句好話,在電話裡一如既往趾高氣揚。
上次吃飯不就是?
他那麼多年沒回家,尋常父親多少會表達一些關心,他呢?他倒好,開口便是要求他把公司搬回容城,什麼語氣!
哪裡像今天這樣,細聲細氣地和他講一些道理,還讓他簽股份。
很難不讓他多想好伐。
商建鄴嗤了一聲,嗓子終於扯起來:“你當你老子願意用那種語氣說話,一口氣沒把我給憋死,還得好好忍著!還不是你媽媽和你小妹,昨晚苦口婆心同我講了一堆,讓我好好和你溝通,好好溝通!”
他可是好好溝通了,耐著性子和他說道理。
可這小子呢?
咒他死呢!
那半句話雖然沒說出口,商建鄴也聽得出來。
交代後事,嗬,他交代個屁的後事!
也懶得和商榷再聊,商建鄴從椅子上起身,沒好氣對商榷道。
“我要和你談的差不多談完了,就這兩件事情,一件是股份的事兒,另一件是你媽望你成個家。沒了,拿著你生日禮物滾蛋!”
還彆說,這種語氣竟然讓商榷舒坦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