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逼近薑予安,蛇信子般吐出氣息。

“求我啊。”

“......”

薑予安腦袋往旁邊挪,避開他的刻意,頂著那一圈紅痕無辜地開口,“可是我先前沒求你,你不也沒弄死我麼?是傅先生這手勁兒不行,還是你舍不得我啊?”

最後那句話,她故意學傅聿城的語氣,輕飄盤地吐出。

惡心她?

她就惡心回去!

傅聿城側過臉睨她,忽地輕輕笑了一聲,“商小姐激怒人的手段,未免太低劣了些。”

他直起身,不再理會薑予安,踩著皮鞋在滿是狼藉的小房子四處轉悠。

薑予安也是隨著他的腳步注意到這間房子。

映入眼簾的就是被懸在牆上的薑博濤,旁邊不遠處就是一扇鐵門,視線再往左便是貼滿瓷磚的牆壁,上麵的花紋有些奇怪,有些部分還有些不規則,像是鑿空了裡麵安裝了什麼,她看不清,隻能將視線挪開;

她的右邊倒沒有那麼空蕩蕩的,有一張單人床。當然,現在就是一個鐵架子,鐵鏽斑斑,不知道多少年沒人碰過了,也不知道多少年前有人在這裡住過;

而她的背後,薑予安在起先還在黑暗中的時候,依稀能模糊地感受到對麵的裝橫,似乎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就是一麵強,連窗戶都沒有,壓抑得令人瘋狂。

她瞥了一眼在房間裡慢慢踱步的男人,私心覺得這男人·大概就是在這樣的環境裡長大的。

像一頭在籠子裡養大的狼,依舊以生肉活食餓著喂養,保留著他的獸·性,卻不給他合適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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