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行之前,薑予安還是頗有不舍。

這院子雖然住的時間不久,但是裡麵的東西幾乎都是他們一點點添置起來的。

她說需要什麼,再隔日讓陳醫生帶過來,或者傅聿城出去買回來。

還有院子那些果樹,他們將那些雜草都處理得乾乾淨淨,甚至薑予安還幻想過等到明年春天它們開花的場景,等到秋天可以看到碩果累累的模樣。

隻沒想到,那麼快就要搬走了。

她看了院子許久,終於在自己都覺得拖延得有些久的時候退出大門,看著陳延把厚重的木門合上。

傅聿城一手拉著行李箱,另一隻手去牽她。

眼簾垂下的時候看了一眼她的臉色,語氣緩緩:“那麼舍不得?”

也沒有住多久吧。

薑予安罵他不懂,如果是租來一個拎包入住的房子她自然沒有那麼不舍的,可這裡頭許多東西都是他們弄好的。

就這樣搬走,心中難免傷感。

當然,她也沒有表現得過於明顯,甚至還故作堅強在傅聿城麵前搖了搖頭。

上了車之後,她才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那個房租,真的要不回來了嗎?”

傅聿城倒是麵色平平,無波無瀾。

前麵驅車的陳延差點把刹車當油門踩了。

救命!

怎麼小姑奶奶又問到這個問題。

彆說傅少有錢,就算是沒錢,這事兒也不必還惦記著,可彆忘了人家傅少把那位假房東揍成什麼樣子了。

好在陳延也是上過手術台的,心理素質還算過硬,很快就讓車速恢複平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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