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她也當了一隻鴕鳥,心甘情願地鑽進他編織的漁網之中。

為什麼呢?

大抵是對傅北行那段感情的不甘心,於是眷戀著他如今對自己的好;

又或許是丟失了一部分記憶,對照顧自己的人有一種雛鳥情節。

她剛醒過來的時候滿身是傷,身邊除了他便隻有一個陳醫生,之後更是與阿行朝夕相處,怎麼可能沒有依賴。

不是沒有想過他話裡的漏洞,隻不過自己形單影隻,人又是群居動物,除卻信任他,彆無他法。

再說,這一段時間,他真的很好啊。

好到像是一場美夢。

如果是專門為她編織出來的,那應該說她是幸運還是不幸呢?

薑予安不知曉。

但如今看來,這場夢境已經有隱約被人拉醒的趨勢。

她抬眸看到坐在對麵的商榷,猶豫了許久才緩緩出聲:“商先生......你、你能不能現在就和我聊聊,我和你之間的關係,你說你是我親二哥,那你、有什麼證據嗎?”

商榷這會兒正在群裡給家裡報平安。

他拍了一張薑予安規規矩矩坐著的照片發過去,專門讓商承送回老宅給時女士看。

商承直接罵過去,讓他直接發給時女士,彆整這套彎彎繞繞的。

打趣過後,那邊便問他什麼時候把小妹給帶回去。

商榷正在糾結怎麼解釋薑予安這會兒的狀況時,就聽到對麵傳來猶豫的嗓音。

索性擱置下手上的動作,解釋不清的事情,一會兒交給小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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