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則,陳醫生的意思是安安忽然發熱,病情變得嚴重是因為概率問題,正巧昨晚那些藥對她沒有起到作用?”

傅聿城倚靠在椅子上,抬眸間姿態分明慵懶,偏偏給人極強的壓迫感。

陳延目光與他碰撞的同時,幾乎在那一瞬間就把實話給交代了出去。

好在存在著幾分理智,又或許這一個月的相處讓他覺得傅聿城骨子裡還有溫和的一麵,哪怕是裝出來的,也讓陳延心中稍稍安定不少。

他努力地控製住所有的情緒,嗓音幾乎都聽出幾分喑啞,“的確,沒有其他的問題。”

“既然沒有問題,陳醫生那麼緊張做什麼?”

傅聿城反問,一雙陰鷙的黑眸依舊緊緊地盯著陳延。

陳延低下腦袋不敢和傅聿城直視,“傅少本身的存在就是令人緊張的,很抱歉,讓傅少您見笑了。”

或許是這話正巧拍到了傅聿城的馬屁上,男人忽然笑了一下。

他也沒有再繼續施壓,挪開了盯著陳延的視線,語氣懶慢:“陳醫生不用那麼緊張,大家都一起生活那麼久了,還這樣的話就顯得有些見外了。”

陳延默然,頭依舊不敢抬起。

他倒是不想見外,可事實的情況就是不得不讓他低頭。

伴君如伴虎,莫過於他此刻的狀態。

但還有一句話也說得好,富貴險中求。

跟著傅聿城這隻老虎,如果能過上另一種生活,讓他不再活在陳朝的陰影之中,陳延願意忍受這種風險。

“陳醫生,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安安她想起什麼了?”

就在陳延正暢想自己未來痛快生活的時候,傅聿城的嗓音如同一道平地驚雷將他炸醒。

“商、商小姐想起......會不會想起......”

陳延有些語無倫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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