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延欽目光一寒。

“安安,你這是做什麼?”

黑暗中看不清她具體動作,但天井上的月光投下,不難看出那把鋒利的小刀抵在她纖細的脖子上,刀鋒正隱隱泛著寒意。

如果站在薑予安對麵的人眼神再好一些,就可以看到刀鋒上滲透出來的鮮血。

——她並非是拿一把沒開刃的刀在開玩笑。

“蔣先生應該看得很明白,我在拿我自己做賭注。”

薑予安神情平靜,月光下那張明豔的臉蛋充斥堅韌。

她知道這種做法十分荒唐可笑,可就目前來說,這是她能想到的最優解。

那雙明亮的黑眸微掀,語氣漫不經心的,“雖然不知道我在蔣先生您心中的重要,但瞧蔣先生您的所作所為,想來應該是不希望我出什麼事情的。我此舉無奈,隻希望您能高抬貴手放過我朋友。”

原本她也不必做到這個份上的。

倘若蔣延欽按照先前約定好的放過ELlen,她也不至於在這裡‘自作多情’,但不管自己在蔣延欽心中如何,總歸是一個可以嘗試的辦法。

薑予安與他對峙。

也不知道為何,在這一瞬,她腦海裡忽然浮現一抹模糊的場景。

好像這樣的場景在某個時間點發生過。

但眼下並沒有時間讓她去思考那些失去的記憶,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把ELlen帶出去。

身上的手機正在震動,薑予安猜測是傅北行抵達此處。

她抿了抿唇,再次提出要求:“老城區外麵有我的人,你把Ellen帶出去,我跟你走。否則,到時候鬨得魚死網破,恐怕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蔣延欽眯了眯眸,忽地笑了一聲,“安安在潮海市還能叫來人?”

他早打聽過傅聿城在潮海市的情況。

此番回國,他們的目的就是來探望傅家那個重病的老爺子,壓根就沒帶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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