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傅北行做出這個決定,也不無道理。
人在蔣延洲那裡是百分百安全,反正那個藍發碧眼的混血鬼佬已經送去醫院,他們現在在這裡認不清路地找人,的確沒有意義的。
“行叭,那你記得路不?”
蔣延洲拍了拍身上的灰,無辜地朝著傅北行看過去。
傅北行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你不記得?”
他說著,手裡捏著的手電筒還朝蔣延洲方向掃過去。
漆黑的背景下,在手電筒燈光的聚集下忽然顯露傅北行那張臉,嚇得蔣延洲險些沒有站穩。
幸好旁邊就是樓梯欄杆,他反應極快地抓住,不至於直接從台階上滾下去。
“老傅,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啊?”
蔣延洲攥著鐵鏽斑斑的樓梯欄杆手還有點發抖,聽著鐵鏽刷刷掉下去的聲音更是腿軟得不行,有些站不起來的趨勢。
無奈,他隻能求救地看向傅北行。
“老傅,你過來扶我一下子唄?”
“......”
傅北行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將手電筒拿去照地上的路,“你腦子沒事吧?我還沒有說你能找到來的路卻找不到回去的路這事兒,你倒是自己先跪下了?”
蔣延洲化身嚶嚶怪,“那還不是怪你,要不是你忽然嚇我,哪兒有那麼多事情?”
見傅北行不過來,他隻好摸索著欄杆湊到男人跟前,狠狠地把傅北行的胳膊攥住。
想到他剛剛碰過鐵鏽,滿手渣渣的手拉住自己的衣袖,傅北行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垂眸,“鬆開。”
蔣延洲自然不放,“彆嘛彆嘛,等出去了我賠你一件衣裳好伐?再說了,你怎麼那麼小氣,大半夜拉著我起來找圓圓我說什麼了嗎我?我剛落地潮海市,都沒來得及好好休息,就險些舍命陪君子,你還有臉說我?你是人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