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棟居民樓如今也並非是全然被生活氣息給掩蓋。

畢竟像蔣延欽都能占據一整棟樓,總歸是......在人們見不到的地方,盤踞著一方勢力。

隻不過與從前對比,陽光灑照的地方已經擴大許多。

某些犄角旮旯裡滋生出陰暗的蟑螂蛆蟲,是無法避免的事情。

但見不得光的終歸是不敢在人前爬行,用一個不恰當的比方,蔣延欽昨晚做的那些不也是在暗夜裡進行的麼?

至於他背地的家族產業,在潮海市能吃多大碗飯,也就是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當然,這些事情在場的人都是不清楚的。

包括蔣家的二公子蔣延洲。

拍攝得差不多,薑予安就和他們離開。

與昨晚她來的時候不同,白日裡的煙火氣很足,這會兒雖然早已經過了午飯的時間,但一條街還是零零落落有這帶帳篷的小車,百無聊賴地架在路邊,沒人的時候老板就躺在車後麵的躺椅刷手機。

當然,除卻做生意的小販,這裡也不缺乏熱愛生活的。

從樓道出來的一排樹下,鬱鬱茵茵投下來一行光影,有一個拉二胡的老爺子,正閉著眼睛享受屬於他的樂曲。

很好聽。

薑予安從前很少聽二胡,總覺得有一種悲感,甚至帶有一些偏見,總覺得不如琵琶古箏優雅,如今看人家用兩根弦就能彈奏出熟悉的曲調,還挺有趣的。

如果有機會的話,她想再來這地方看看。

雖然昨晚的記憶並不大美好。

但那又怎麼樣呢?

總不能因為吃到了一次不好吃的米飯,就一輩子就不吃飯了吧?

生活呐,總不能因為一次不好的記憶就拋去所有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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