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今天午後夢中夢到的那些場景,暗無天日、一望無際的深海,溺水的窒息感慢慢將她的脖子收緊......

還有一些奇怪的場景。

薑予安昏昏沉沉地閉上了眼。

她知道她沒有睡著,像是做夢一樣的感覺。

腦海裡的畫麵很真實,可惜看不清具體。

她夢到自己在深林裡行走,被荊棘劃破皮膚,走了很長很長的一段路,好像還扛著一個人......但一會兒畫麵又轉到她被男人救起,在水裡被石頭劃傷,他抱著昏迷中的自己也走了很久。

薑予安試圖在夢裡看清男人的臉,可惜一片模糊。

再往後,便是一個巨大的籠子,她像是一隻受了傷的幼獸,被關在牢籠裡麵,周圍的人點著篝火,圍著她的鐵籠大笑,還衝她吐口水。

後來這些人都死了。

又好像都沒死,全部逃出去了。

但地上都是血。

全都是血。

薑予安從夢中驚醒。

倒也不是被夢裡的畫麵給嚇醒,而是放在旁邊小桌上的手機忽然響起,吵鬨的聲音把她從沉甸甸的夢裡拉回現實。

她按了按有點發疼的腦袋,抬手把電話拿起。

是傅聿城打來的。

但不是視頻,而是微信語音。

薑予安有點意外。

一般情況下,傅聿城給她都是打電話的,要麼就是直接撥打視頻通話,從來不會做這樣的無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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