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一聲重重的敲打聲在屋內響起。
震動的觸感從腳底傳來,薑予安也跟著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與此同時,她雙眼上的眼罩也被人取下。
刺目的光線讓她一時沒有緩過勁兒,眯了眯眼,薑予安才看清麵前的景象。
和她想象的畫麵不同,她麵前的並非是一位凶神惡煞的歹徒,而是一位麵相還算和善的老者,此刻就坐在自己對麵,手中杵著一枚龍頭拐杖,方才的動靜,大概就是他拿著這枚拐杖敲擊出來的。
看著老人身體已經不怎麼樣了,力氣還真不小。
薑予安心想著。
她打量老者的同時,對方也在打量著她。
經過一整晚的風吹,女人漂亮的臉蛋此刻有些蒼白,頭發也被夜風吹得有些淩亂,唇畔同樣是乾涸無比。
可以想象,倘若再在這樣的環境裡待幾個小時,這張漂亮的臉會裂成什麼樣子。
薑予安在看到麵前這位老者的時候,心裡就大概猜到他是誰了。
她沒主動先開口。
倒也不是她足夠冷靜,也並非是她沒把這位老者放在眼裡。
隻是嗓子實在疼得厲害,連咽一下口水都覺得無比艱難,何況她一整夜沒進食喝一口水,這會兒開口純純是找罪受。
且對方都來了這麼久,卻依舊一句話都不講。
她先開口,指不定還是這樣僵持的場景。
不如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