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本質還是在賭。

薑予安可不管給自己百分之百的勝算。

王素娟倒也沒有在意,輕輕笑了聲:“無所謂,我先前就和你講過,走上這條路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所以哪怕我的結局如何,你都不用說抱歉。”

頓了頓,她又說,“對了,能不能祈求您一件事情?”

她後腰抵在洗手台的邊沿,忽地開口問。

“我?”薑予安詫異。

跟著笑了,“我自身難保,你確定要和我說這種話?”

她望著對麵的女人。

此刻她妝容已經沒有那麼精致,因為流過淚又拿水擦過,口紅的顏色都已經褪卻,看起來氣色並不大好。

但大概是經曆了諸多事情,氣質依舊從容。

王素娟偏了偏頭,笑著,“哪怕自身難保,您本事應該也比我要大。我也不是求您彆的,就是希望如果我真的遭遇了意外,希望您能幫我把我和我哥哥的骨灰帶回國。也不用埋葬在我的故鄉,隻要是國內就行,隨便一個地方就可以。”

薑予安揚了揚眉,“這麼悲觀?我看你還年輕,考慮這些會不會太早了?”

對方目的在她身上,她尚且都沒有想過就此了卻自己的生命。

難以置信,麵前化著精致妝容的女人竟然會想到這一步。

且聽她從前的那些過往,雖然艱難了些,可她也從來不曾放棄過。

明明堅韌無比,卻又悲觀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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