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予安下意識蹙了蹙眉心,一閃而過。
在男人扣著她耳後迫使她抬起頭的時候,她神情已經恢複自然。
“什麼時候回去?驚喜我也看到了,戒指我也戴上了,還繼續被這麼多人看著很尷尬的。”
傅聿城端詳著她的麵龐。
養在身邊四年的女人,仿佛種植一株玫瑰一般,從最開始光禿禿的枝丫,一點點地施肥澆水養出綠芽,起死回生一般讓她長出綠葉、開出漂亮的花。
他險些就忘記了,玫瑰是帶著刺的。
稍不留神,會紮得自己滿手鮮血。
可那又如何呢?
將花圃的欄杆豎高,把刺全部拔掉。
從此這株玫瑰,依舊是他的。
他扣著薑予安的下巴,彎腰低笑,嗓音就落在她耳旁:“都到這個份上了,安安急什麼?”
“......”
“你聽到了麼?他們都在祝福我們,那我們是不是也應該滿足他們的願望呢?”
“......”
簇擁的路人爆發的歡呼聲中,除卻祝福的聲音,喊得最強烈的莫過於是讓他們親一個。
薑予安僵住身子,情緒崩得緊緊的。
在男人的氣息落下來的時候,她到底是沒忍住偏了偏腦袋。
那吻落在她臉上。
她像是害羞躲進男人懷裡。
隔著寬厚的衣服,她將周圍更加劇烈的歡呼聲屏蔽在外。
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