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低笑了,“這可能做不到呢,世間繁華,還有你......我都舍不得。”

哪怕是在最無聊的時候,他都沒有想過這個念頭。

人間無趣,可螻蟻也偷生

何況如今還有了念想,又怎麼敢去死呢?

他看著薑予安滿臉的淚痕,側身把茶幾上的濕紙巾拿過來遞給她。

“過去的事情,已經發生,我也無法改變。要問我後不後悔,我大概是後悔的。如果早些了解安安,或許我也不會去做那些無聊的事。”

在西爾斯城讓醫生祛除她身上那些傷疤的時候,他不止一次地這樣想過。

倘若那個時候他能夠沒那麼幼稚,而是換一種行為去娛樂,她會不會就不會受到那些傷害?

從前說過的不會後悔,在後來每一次看到她都覺得愧疚與歉意。

哪怕那些傷痕已經差不多全部清除,隻能依稀看到一些淺淺的痕跡。

可也無法讓人忘記,那些不堪的曾經。

能怎麼辦?

自我欺騙罷了。

仗著她什麼都不記得,將偷來的一天天得過且過著。

他什麼都不敢對她做。

生怕某一天她會想起來,以更家厭惡和痛恨的目光看著他。

他生生忍了四年,看著他四年,守著她四年。

如今這一層朦朧的遮羞布被撕開,大概是從前幻想這一刻太多,在看到她眼底的厭惡時,他並沒有多少波動,反而繼續陪著她演下去。

但不包括現在。

在所有的不堪全部被她說出來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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