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勢嚴重是一方麵,可性命顯然更重要。

他不願意跟隨多年的男人受傷,可也不希望他葬身於此。

傅聿城靠在沙發上,顯然沒有把身上這點傷放在心上。

他拆了染血的紗布,低著腦袋開始自己換藥。

“去容城,把商予安給我帶到船上,一起回西爾斯城。”

“......Hanson,”大胡子為難地蹙起眉,勸聲說道,“您要什麼女人沒有?何必非得要人家商家的姑娘呢,他們家如今也不是那麼好惹的,您心裡應該也清楚。”

傅聿城掀起眸,目光凶狠:“她是我跳入海裡撈起來的女人,她的命是我的,你說我為什麼非要她!”

“可......”

“彆跟我說什麼可是,帶不走她是你們沒用。我不希望花我的錢,養出來的一群廢物。”

傅聿城目光猩紅,像是染上那換下來的紗布的血液。

大胡子很是為難。

傅聿城怒意更甚:“西爾斯城帶來的人手都是從血裡摸爬滾打出來的,竟然不能在這座連見血就尖叫害怕的城市裡帶走人?”

“Hanson,你的話的確沒有錯,這裡的人善良溫順,連打一架都能鬨上新聞。可這不代表他們的警察是吃軟飯的,何況予安小姐她這段時間也不出來走動,一直待在家裡,更是讓人任務難上加難。”

大胡子實在無奈,苦著臉向人解釋。

如果可以的話,他也希望予安小姐能夠跟著他們回到西爾斯城。

畢竟在那四年裡,他們的日子好過很多。

就好像一座廢墟城市,因為暴戾的帝王開始控製暴力,開始讓城市逐漸走向正軌。

如今控製的圈鏈忽然崩斷,似乎又回到從前高壓環境。

但願望美好,如果代價太大,他們寧願向從前那樣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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