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圓圓回來之後,她希望能夠多陪陪小女兒,把從前那些時日儘數彌補上,才熬過一年又一年。

她自己的身子都險些顧不上,又怎麼去顧及彆人?

時臻也不想再和老太太多言,在身側的薑予安把手搭在自己的腕上時,她已經調整好了心態。

“爸爸這兩天沒有和你聯係,一來是身體的確有些不舒服,二來也是希望您能好好想一想,到底想要什麼、在做什麼。媽,我也不求您關心我、或者照顧我孩子之類,更不求您把對時枚的愛意轉移到我這邊,我如今唯一的期望隻是,您不要遷怒我的孩子們,可以嗎?”

不疼愛就罷了,何必咄咄逼人呢?

見到誰就怨氣衝天,他們商家的孩子是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麼?

明明她的孩子才是受害者。

當年如果不是幸運,可能圓圓和言舟都受難於那場車禍之中。

她還記得給圓圓代駕的那個孩子,從醫院裡撿回了一條命,後半生隻能靠著輪椅度日。

這一切的根源,都是時枚一念之間造成的。

害得彆人殘廢一生,沒有受到法律懲罰就算了,如今還來他們麵前晃悠。

爛攤子還是商家收拾的。

那孩子如今就靠著商家的補償金渡過後半生。

時臻都不敢往險惡的地方去想,倘若當初商家對這件事情處理得不及時,是否有人拿這場車禍作由頭,來攻擊商家的產業呢?

金錢事小,她一想到那天原本要開車的是圓圓和言舟,心就慌得不成。

可哪怕傷得不是自己的孩子,她見了也是不由自主落淚。

險些就是一條人命。

偏偏她跟前的好母親,還在維護她的好女人,聲稱圓圓又沒有受到傷害。

彆人遭的罪就不是罪嗎?

簡直荒謬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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