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飛快地看了哥哥一眼，低著頭玩著自己的手指，就是不肯說話。

戰梓丞摸摸他的腦袋，“你不是說最喜歡哥哥嗎？現在都跟哥哥有秘密了還能是最喜歡嗎？”

兜兜對手指。

戰梓丞歎了口氣，故作傷心地說道：“弟弟長大了就不愛哥哥了，我傷心了。”

“沒有不愛哥哥。”兜兜飛快地說道。

“那你跟哥哥說說，你為什麼不想學習好不好？”

兜兜支支吾吾的，半天，才小聲說道：“我要是說了，哥哥會生氣嗎？”

這個……

“那你先跟哥哥說說，你不說我怎麼知道我會不會生氣啊，你說對不對？”

“你一定會生氣的。”兜兜篤定地說道。

“為什麼覺得我會一定會生氣？你又不是我。”

兜兜哼了一聲，小小聲：“我就是知道，我都知道的。”

戰梓丞扶額，以前覺得自己弟弟挺好懂的，心思單純，什麼想法都寫在了臉上，但是現在，他是越來越看不懂弟弟了，是自己老了，不懂小朋友的心了，還是兜兜變化太大，都學會隱藏心思了？

“好吧，哥哥答應你，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生氣，這樣可以嗎？”

兜兜看他，“是真的嗎？你真的不生氣？”

“嗯，不生氣。我保證，要是我生氣了，以後就讓我長得不帥了，行不行？”

兜兜想了想，點頭：“嗯，你要是生氣了，以後就變醜了。”

“好了，現在可以說了嗎？”

兜兜又低下頭去，不敢看戰梓丞，但話是說了。

“哥哥，其實我是故意的，我不是不會背，我就是不想背。”

“嗯，為什麼呢？”戰梓丞毫不意外，弟弟其實挺聰明，就是這聰明不用在學習上，那麼簡單的語文和英語，他要是真的願意背，那是肯定可以背下來的。

“我、我就是想考得差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