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點頭，“勝算確實不大，就算是我剛才提的那個建議，也隻是一種或許可行的法子，要是庭審的法官是個眼裡不容沙子的，隻怕也是會判離婚的。”

話音剛落，一個杯子就砸了過來，如果不是他閃躲得快，隻怕這個杯子就要落在他身上了。

秦康怒目而視，罵道：“那我要你有什麼用！什麼事情都辦不好，你是廢物嗎？！”

律師聞言，臉色微變，神情冷淡地說道：“我確實沒什麼用，既然這樣，秦先生就另請高明吧，你的案子我接不了。”

秦母頓時就急了，急忙攔住他，勸道：“你也彆介意，他就是受傷了心情不好，不是有意說那些話的，你是最好的離婚律師，你要是撂挑子了，我上哪裡去找個跟你相當的人，我為他剛才的話道歉，行嗎？”

律師歎了口氣，說道：“秦太太，我剛才的話真心是為你們考慮，即便是上了法庭，秦康先生贏的概率也很低，私下和解比上法庭好。”

可是這話對秦康來說簡直就是誅心，即便是秦母，也是一臉的不讚同。

“官司是一定要打的，撫養權也必須歸我們，至於和解，不可能。”秦母表明了立場。

要是秦康出事之前，她或許還會選擇和解，但現在秦康變成了這樣，周瑤就是罪魁禍首，她是肯定不會讓周瑤好過的。就像是秦康說的那樣，要麼不離婚，兩人耗著，耗死周瑤，要麼離婚，孩子的撫養權歸他們，讓周瑤痛苦一輩子。

律師想了想，看了秦康一眼，猶豫著說道：“其實有個辦法倒是能爭取到孩子的撫養權。”

秦母眼睛一亮：“什麼辦法？”

“夫妻雙方如果有一方失去了生育能力，那在離婚的時候，法官多半會將孩子判給失去了生育能力的一方。秦康先生——”

後麵的話，律師不說，兩人也懂了。隻是兩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那豈不是要向法官證明康康不能生？”秦母黑著臉問道。

這是必然的。

但是秦康和秦母都不願意，雖然周瑤等人都知道了秦康不能生的事情，但這件事到底是小範圍的，少數幾個人知道，要是提交了證明，那等於公告天下了，知道的人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