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婧華低著頭不說話。

戰修文緩了緩臉色，努力壓住心頭的火氣，溫聲說道：“婧華，爸爸不是批評你，爸爸隻是想知道你為什麼不願意跟他們一起玩兒？是他們欺負你了嗎？”

孫婧華依舊低頭不語。

戰修文沉著臉，“說話！”語氣嚴厲。

孫婧華抖了一下，害怕地往後退了一步，小心看了戰修文一眼，眼底閃過一絲恐懼。

意識到自己嚇到孩子了，戰修文眼神微變，忙說道：“婧華，爸爸不是有意凶你，爸爸隻是太擔心你了，我怕你跟同齡人處不好，會被人欺負。雖然爸爸希望你能跟戰梓航他們搞好關係，但你是我的女兒，要是他們欺負你，爸爸肯定是站在你這邊的。”

孫婧華小心翼翼地看了戰修文一眼，這個爸爸剛才那個眼神好可怕，讓她想起了她的親爸，以前她親爸喝醉了之後就會用那樣的眼神看她，然後隨便找個借口就會打她跟媽媽。

“爸爸，真的嗎？如果他們欺負我，你真的會在站在我這邊嗎？”

戰修文猶豫了一下，點頭：“當然，畢竟你才是我的女兒，我們才是一家人。”

孫婧華微微低頭，小聲開口：“他們沒有欺負我，但是他們也不喜歡我，不願意跟我玩，爸爸，對不起，我沒有跟戰梓航搞好關係，讓你失望了。”

她都這麼說了，戰修文還能怎麼辦，總不能逼著她去討好戰梓航吧，到底做了幾年父女，他也算是了解這個女兒，要是自己真的這麼做了，隻怕會適得其反。

“他們不喜歡你是他們沒眼光，既然他們不願意跟你玩，那就算了。”

“爸爸，你不怪我嗎？”

戰修文笑了笑：“不怪你，爸爸再想其他辦法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