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北笙咯噔一愣，突然笑眯眯道：“顧南愢，你守著我，是不是喜歡我呀？”

顧南愢偏過臉：“大小姐，你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不然我實在想不到你為什麼願意拋棄自己的才能成就，守在我身邊，守在沐家。”

沐北笙臉頰浮現淺淺的酒窩。

笑容刺眼。

顧南愢聞言，有些凝噎地回答，“因為我是沐家的管家，我為大小姐而服務，再說了，當初是沐家給了我一條命，我心甘情願。”

心甘情願，從顧南愢的口中說出來，萬般深情。

他配不上沐北笙。

鵝毛大雪，沐北笙的秀發上落滿雪花，勾起唇角：“南愢，本小姐要是說，我喜歡你呢？”

“大小姐，你年紀還小，不懂什麼是喜歡。”顧南愢餘光掩下，握著傘柄的手指有些顫。

“我怎麼不懂，顧南愢，你陪我這麼久，陪伴就是最長情的告白，彆以為你教我的那幾句詩我不知道什麼意思。”

顧南愢驚愕地看向沐北笙。

“我……我隻是教你而已，讓你多學一點知識。”

“真的隻是教嗎，你明明是在變相的告白。否則，誰會說‘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這種話？”

沐北笙帶著燦爛的笑容。

“大小姐……”

“我年紀不小了，南愢，我成年了，我真的懂什麼是喜歡。”

沐北笙還不待顧南愢反應過來，便在他的側臉上落下一吻，同時小聲地在他耳畔道：“我喜歡你，你呢，你喜歡我嗎？”

不過，不管喜不喜歡，都由她做主。

沐北笙迅速跑進了府邸，大喊道，“南愢，我要吃烤紅薯——”

顧南愢還停留在剛剛沐北笙的那一吻，他心情起伏不定，心卻亂了好久，才應道：“來了。”

……

雲七七和沐北笙站在原地，就這麼看著他們相愛。

油紙傘、雨巷、民國江南煙雨的街、每一次相聚、彆離……

夢境中，畫麵不斷變幻，沐北笙自從畢業之後，便去外地讀了貴族大學，兩人經常不能見麵，顧南愢則天天給沐北笙寫情書。

他一封接著一封。

用古老的郵寄方式。

從前的車馬、郵件都很慢，一生隻夠愛一個人。

【即使間隔春秋，山河阻攔，風雨交加，路途遙遠，我的思念都不停止。】

【北笙，你如北鬥，閃耀在我整個人生。】

【提筆思念是你，前路漫漫所愛皆是你。】

一封封的情書。

沐北笙收到以後，如情竇初開的少女，可隨著時間挪移，沐北笙也愈發長得漂亮，像是一朵終於綻放的菟絲花。

菟絲花，就像是天性柔弱的女人，容易引發男人的保護欲。

追求者越來越多，顧南愢的情書湮沒在眾情書中。

沐北笙從外地回來的時間也越來越少，顧南愢也因此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