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他們,絕對不可以犯傻,現在不是冒險的時候。”
江白咽了咽喉嚨,目光直勾勾地望著厲雲霈,內心也有所觸動。
他們厲總,真的就不留有一絲餘地嗎?
為什麼這一次,這麼不留餘地?
“彆犯傻,江白,三億可以說不要就不要,但是保護傘,還有厲家的手下,命都要一個個的給我守住了。”厲雲霈目光冰冷,聲線夾雜著殘酷地說道。
江白臉色慘白,抿了抿唇,仿佛聽懂了他們厲總究竟在說什麼。
他雙腿都忍不住有些發軟。
“我這,我這就去核實。”江白的目光有些慌亂,轉過身,搖搖晃晃地就直奔著碼頭的船艙。
最後名單核實了一番過後,就如同厲雲霈所說的那樣,果真船艙的沙袋裡麵還藏了一兩個人。
那兩個人,都是厲家最忠誠的人手保鏢,發誓要給厲雲霈報仇。
所以才鋌而走險,藏在了倉庫的沙袋中。
江白將他們親自帶了出來,兩個保鏢的臉色都十分難看,“江助理,為什麼要把我們帶出來,我們藏得那個位置,絕對安全,那些殺手發現不了我們的,我們最起碼可以當個線人。”
江白語氣也異常的平靜,側過眸,看向他們,“這些都是厲總的意思,你們隻要照做就好,都是為了你們安全的考慮。”
“我們不要安全,哪怕是為了厲少死,我們也心甘情願。”
“厲總希望你們好好活著,每一個人都好好活著。”江白的聲音忽然有些蒼白無力,唇忍不住顫抖。
兩個保鏢頓時失了聲:“……”
他們沒再多說什麼,隻是跟著江白離開了船艙。
接下來的時間內,江白命令壹號船艙可以正式離開碼頭,船艙的汽笛聲響起,拉響了整片天空——
天空中,海鷗飛過,巨大的輪船漸漸行駛,由近距離到遠,逐漸遠去每個人的視線。
在監控室的宋隊長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靠在了椅子上,極其緊繃,“這下徹底被動了。”
確實很被動。
可是他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剛才那個情況,狙擊手已經全部進行彙報完畢,沒有角度可以擊殺船艙室的船長。
而且船長的身份已經經過了核實,就是一個普通的船長,不是殺手,而是一個同樣被威脅的人質。
就算真的找到角度可以直接開槍,擊斃,那也會引爆炸彈。
造成周圍範圍的一定傷亡,這對於他們來說,是完全不可取的做法。
“宋隊長,現在的局麵變得被動了怎麼辦?”手下人彙報道。
怎麼能不被動,到目前為止,都沒有看見真正的殺手露麵,更沒有聽見或者看到雲七七。
他們在暗處,可那群人,在更暗的暗處。
“等,隻有等了,我們沒有辦法。”宋隊長咽了咽喉嚨,閉上眼睛,有些緊張地說道。
此時此刻,他們從早晨八點多鐘,一直等到了下午六點半。
厲雲霈坐在黑色的邁巴赫車內。
他一張俊美如斯的臉廓透著冰冷沉默,低著頭,拳頭緊緊握著,青筋四起,平放在自己的膝蓋上。
“厲總,您已經……已經從下午開始,就沒有說過一句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