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鉗製住她的兩側手腕，目光有些瘋狂的紅：“小七，小七，彆哭彆哭，我們把你的孩子弄掉好不好？”

他瘋了。

他真的瘋了。

江琛宴眼裡帶著病態的愛，用手輕擦著她臉蛋裳的淚痕，“小七，你哭了不好看，我哄不好你，這樣我會很害怕的。”

“江琛宴，殺了我。”雲七七咬著牙，目光憎恨地盯著他，已經恢複了一些冷色，“你要是現在不殺了我，改日我一定雙倍奉還。”

“我不會殺了你。”

江琛宴小心翼翼地掐著她的兩側臉頰，目光有些難以言喻。

“小七，為什麼你就不能乖乖願意和我生活在一起呢，現在厲雲霈已經死了啊，厲家也會垮的，馬上就要垮了，京城要變天了，京城第一首富家族厲家不複存在，第一家族，會變成江家！”

“……你癡心妄想！”

“小七，我不是癡心妄想，我是認真的，江子誠也已經老了，江家的所有錢權都在我的手上，我是最高的執行人，你知道有多厲害嗎？”

“……”

“萬人之上。”

“……你永遠是一個活在陰暗處的小人，你做不到萬人之上，即使做到了，也沒有人會真正尊敬你！江琛宴，你不得好死！”

她說的話，很重。

江琛宴還從來沒有想到小時候那麼可愛的一個小女孩，如今長大了，會對他這樣說話。

“小七，厲家敗落了沒關係，你還有我。”他病態地笑著，捏著她的臉。

手上已經有幾分用力了。

雲七七臉色陰冷：“放開你的手，不然你彆怪我動手。”

“小七，你要對我做什麼？”

雲七七迅速從枕頭底下拿出來一把更加鋒利的匕首，直接刺進江琛宴的腰部——

“嘶！”江琛宴頓時臉色一變，痛楚地倒在一旁，沒力氣再桎梏住她。

雲七七翻身而起，立即下了床，聲音冷冷地道，“你要是現在過來對我做不該做的事，妄想拿掉我肚子裡的孩子，我還擊，也不是什麼罪過。”

正當防衛而已。

江琛宴的腰間刺著匕首，他痛地有些吃力，急忙爬到床頭，支撐了下靠在床頭。

他低垂下褐色的深眸，手掌從腰間挪移開，旋即便看到了刺的隻剩下一個匕首的柄把，露在腰部肌膚的外麵。

也就是說，剛才刺的很深，整個刀刃都全部刺進去了。

猩紅濃稠的血，漸漸從腰部流淌出來，染紅了床上的被子。

江琛宴咧開病嬌的嘴角：“小七，你這一刀，真狠，就差要我命了。”

“江琛宴，你要是真的害死了厲雲霈，害死了司禮，我這輩子都會憎恨你，恨不得你早點去死！”

雲七七紅著眼眶厲聲說道。

“你早該死的，你早該死在你第一次動了惡念的時候，你早該死在你手上沾了那麼多命的瞬間……”

“要是這麼算的話，也許我那時候都已經死了呢，現在的我，活著就是一具軀體罷了。”

唯一讓他真正想活下去的事，除了複仇，就是雲七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