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安安說著,北辰寒沉著臉聽著。
看著看著,北辰寒驀然間笑了出聲。
看著腦袋上頂著個包的雲安安滔滔不絕的數落著他的不是,北辰寒伸出手,一指彈在了某女人頂著的青包上。
這一舉動疼的雲安安嗷的一聲叫了出來。
“北辰寒,你要死啊!”
疼的眼淚在眼眶裡一直轉悠,雲安安恨不得一腳把北辰寒踹死算了。
“罵完了?”
“沒呢,這才哪到哪
白了北辰寒一眼,。
“記住,診金五百萬兩,一個子兒都不能少
話音落下,不在理會北辰寒,雲安安起身離開了側殿。
此時,身形隱藏在黑暗中的李公公緩步走上前,看了一眼紙張上的藥方,激動的神情一語難表。
他是懂得藥理的,一眼就能看出來藥方上的藥劑是針對陛下病情所言。
一切就像逸王妃說的一樣,這藥方能壓製住寒毒,並且能解了上一味藥草的毒性。
謝天謝地,真真是太好了!
但還有件事情讓李公公激動之餘甚是不解。
“陛下,您為何不與逸王妃解釋下宇峰山莊的事情?”
當日宇峰山莊內,李若蘭突然出現並非是陛下的意思,他們也不知李若蘭是怎麼混入到了宇峰山莊。
當初救出李若蘭之後,她便無緣無故消失了,再次見到之時已經是亂葬崗中的一堆白骨。
“現在還不是時候,等時機成熟了,雲安安自然知道真正想要她命的人是誰
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由淺漸深,北辰寒看著門外那道漸漸消失的身影,半眯著的丹鳳眸緩緩睜開,眼底深處是笑意也是算計。
從皇宮離開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老王爺和北辰蓉蓉先行離去。
一輛折返回逸王府的馬車上,雲安安躺在北辰逸的懷中,說著側殿發生的事情。
“叔,韓瑛為何要在北辰寒身體裡種下寒毒?”
虎毒不食子,韓瑛是個狠毒的女人無可否認,但這種行為實在是讓人不解。
二十餘年前,先皇還活著,他們母子關係不可能惡劣到如今這般地步,那韓瑛為何會這麼做?
“安兒有所不知,當年北辰國和西陵南境發生戰事,韓瑛與北辰寒被西陵南境聯盟大軍抓住脅迫成為人質
北辰逸說著二十年前的事情。
為了不讓自己和北辰寒成為北辰國的累贅,母子二人服下寒毒準備葬身敵軍大營。
好在先皇及時趕到解救了韓瑛和年幼的北辰寒。
但北辰寒便沒這麼幸運了,寒毒在他年幼的身體裡擴散到骨髓,隻有每年服用一劑猛藥方可存貨下來。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兒
沒想到北辰寒還有這麼一段苦逼曆史呢。
“我就說您你麼不著急了,感情是要熬死北辰寒,放心,就算吃了我開的藥,北辰寒最多也就六年的活頭了
作為一個懸壺濟世的醫師,師父教導她要秉承善心救人,即便是北辰寒她也照常救治。
但寒毒早已經滲入了五臟六腑,除非大羅金仙降世,或者讓北辰寒穿越到二十一世紀,心肝脾胃腎全都換一次,否則最多一年的時間保證舉國哀悼。
她開的藥也不可能讓北辰寒痊愈,頂多是給他多活幾年的希望。
“安兒
“嗯?”
躺在北辰逸懷中的雲安安不解的看著他,怎麼還莫名的傷感起來了呢?
“加入有一天你發現為夫騙了你,安兒要如何去做
看著北辰逸深邃認真的眼神,雲安安小小的思考了片刻。
“這要看你騙我到什麼程度,如果是相當相當嚴重的那種,很簡單
一抹笑意浮現在唇角,雲安安撞開雙臂猛地撲向北辰逸,給了她一個最為簡短的回答。
“你死,我死,大家一起死
聽到這個回答,北辰逸溫柔的笑著,輕擁著飛撲入懷的雲安安。
而駕著馬車的白十七拽著馬韁的手緊緊地握著,力道加重了幾分。
……
雲安安花費了許多辦法,終於在三天之後把腦袋上的包消除了。
因為這個包,民間又有了新的故事素材,《那一天,逸王妃的二三事》。
名字聽起來很土,但是聽眾場場爆滿。
“有毒吧,我就是撞到馬車而已,又不是殉情!!!”
“好了好了彆生氣
北辰蓉蓉安撫著雲安安想要砸了天香樓的衝動。
“再說了,天香樓也是你的產業,毀了不得心疼麼
“也是!”
這麼一說還真有道理。
平息了怒火,雲安安端起茶咕咚咕咚的一口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