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千山狠狠地瞪了尤長遠一眼。
“哎呀,都一把年紀了還鬨什麼鬨
老王爺拍著雲千山的肩膀,示意他彆搭理尤長遠,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實則就是個斯文老敗類。
“這樣,老夫和你咱們各論各的,等麟兒和雲丫頭成婚之後,我依舊叫你雲老弟雲老狗都成,我就吃虧點,你叫老夫一聲爹就行了
說完這話,老王爺哈哈哈的大笑出聲,不等雲千山動手,先一步逃離。
“北辰宗睿,我看你是真不想活了
雲千山抄起身邊的酒壇子便朝著老王爺砸去,尤長遠甚是心疼,生怕一壇子酒被浪費了。
“是不是傻,酒壇子裡的酒可是老夫從大理寺要來的桃花釀,金貴著呢,就不會用石頭砸麼?”
彆人都是和事老勸架,尤長遠是火上澆油,生怕雲千山打不死老王爺。
看著院子裡追逐著的二人,尤長遠坐在長椅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邊喝著一邊欣賞著猴戲。
“如果雲安安醒了,你們三個以後不必再出現天香樓中
廚房裡,北辰麟冷冷的聲音回蕩在三人耳畔。
“這就是你孫子的態度?”
雲千山上氣不接下氣的指著北辰麟,詢問著老王爺倆人到底誰是孫子誰是爺爺。
老王爺撇了撇嘴,雖然自己是血脈上的爺爺,北辰麟是孫子,但大多數的情況下……他這個爺爺更像是孫子。
沒轍,誰讓他們北辰家基因好,新一代的男人都強呢。
翌日。
天下起了大雪,鵝毛般的大雪簌簌落下掩蓋了整個京都。
屋子裡燒的暖暖的,雲安安懶洋洋的依靠在窗邊,看著被淹沒在雪中的都城。
北辰麟走上前,將大氅披在了雲安安的身上,一遍又一遍的囑咐著她留下。
“你吃了藥,一會困意來了便睡去,天冷~我去街上買一些日常所需就回來
“我想吃街口的芝麻餅
“好,回來的時候我買一些,不準亂跑知道麼?”
北辰麟再三囑咐後,這才離開了天香樓,去往街上的店鋪買一些雲安安平日要用到的藥草。
近日來寒毒發作的次數越發的難以捕捉,治療寒毒的藥需加上另一些草藥來增加藥性。
當北辰麟離開天香樓後不久,雲安安便倚在窗邊睡了過去。
而此時,一道人影出現在院落門前,緩緩地推開門木門。
“聖上……雲姑娘在睡覺,那個……要不……”
“退下
北辰逸聲音冰冷,不容王掌櫃有半分質疑。
就算王掌櫃有心保護雲安安,也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看著漸漸靠近雲安安的男人,王掌櫃眉毛一挑,計上心來。
“去,快去睿親王府找老王爺來,老王爺不在就找應天學院的尤院長,千萬彆找雲千山
王掌櫃示意小二搬救兵,除了雲千山外,無論是老王爺還是尤長遠都行,再不濟就去找北辰長公主。
小二哥騎上馬在雪地裡狂噴著,不敢有片刻的耽誤。
此時,房間中。
爐火燒的正旺,屋子裡暖暖的,倚在窗邊睡去的雲安安在加倍的藥效之下正在睡夢中,並不知北辰逸坐在她身旁看了許久。
伸出手,骨節分明的大手輕輕地撫摸著雲安安的臉頰,看著那雙安靜的睡顏,北辰逸笑著,滿眼都是溫柔。
豐神俊朗的男人麵色蒼白,手腕上還清晰可見被利器劃傷的痕跡,但絲毫不影響那雙手在雲安安的臉頰上摩挲著。
“安兒,為夫知道錯了,但為夫真的從沒有想過要傷害你
或許隻有在這種情況下雲安安才能安靜的聽他說話。
就算是自欺欺人,北辰逸也想告訴雲安安,他是真的愛著她。
“十五年前見到你的第一麵,你如陽光闖入了為夫的內心,那時候為夫就在想,等到能活著回到京城後,一定要娶你為妻
“後來,你和為夫在天寶閣相見,說出了的話語著實的讓為夫驚愕
眼前浮現著天寶閣雲安安與他求婚之時的畫麵,北辰逸眼底的笑意更是溫暖。
那一幕幕二人相處的往事,每天每夜他都要在腦海中回憶。
這五年對他來說,是煎熬,無休無止的煎熬。
“安兒,為夫真的好想你
北辰逸俯身上前,親吻著雲安安的額頭,感受到從雲安安肌膚上傳來的刺骨寒冷,北辰逸想要用自己的體溫來溫暖她,同時,也想索取更多久彆的貪戀。
從額頭到雙眸,從鼻尖到唇角,一點點,一點點的向下遊走。
北辰逸起身抱著雲安安入懷輕輕地放在床上,合衣側身躺在她的身邊。
砰地一聲!
原本關合的木門被人從外麵推開,尤長遠和老王爺兩個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了進來,在看到眼前這一幕的時候,兩個人瞪大了雙眼。
正巧他們在路上遇到了天香樓的小廝,在聽到北辰逸孤身出現在天香樓之時,二人立馬改變了原來的計劃騎馬而來。
好在!